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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视异色|VICE中国|全球青年文化之声:世界在下沉,我们在狂(2)

发布时间:  浏览: 次  作者:莫言

2013年3月12日,高飞注册微博,目前有284个粉丝。2014年4月,他开始学习创作,在国内外微信群秒杀全球名家大师,他所说的名家大师,分别是 、黄伟陈安之 和梦玲。

高飞将这四位名家大师和他自己并称为影响全球的五位网络达人。但同时,他认为刘厚坤是白日梦帝刘厚坤蝗虫,陈安之是成功学洗脑巨骗,黄伟是典型的现实主义金钱权利奴隶,唯独对梦玲的评价较为正面:一代枭雄女中豪杰。而他在尽数英雄时,对自己的评价则是:超级巨星活佛雄鹰高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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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左到右分别为高飞、刘厚坤(喜欢穿皇帝装)、黄伟和陈安之

转战微信之后,高飞开创了自己的人类终极哲学体系:世界大同教理论体系。现在在为了扩大知名度玩直播。对于高飞来说,目前最大的障碍是个人知名度还不够,“弟子们需要积极参与我自导自演的电影,时代宗师,第一次两个小时的拍摄问题,或者解决奇葩说辩论赛的参与权,帮助我报名参加,或者举办雄鹰高飞舌辩全球神辩会。” 他还表示,曾经向中央领导建议开设一个中央电视台传播他的思想,但是没有得到回复。2000年,高飞去过北京向当时的中央领导提交学术成果,但被当做精神病遣返。

不过目前,他还是很享受微信给他带来的传播力,“我的价值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认同推广世界各地,影响全球00后到90,80,70后,中学生,博士后和能接受新鲜事物的有为青年,转发、扩散我的世界大同教理论体系的不计其数,供养过我的粉丝信徒弟子们数百人,最大金额200元一次。”

信众与黑粉

在我看来,高飞的粉丝只有黑粉,所谓的信众也都是假装信众的黑粉,但是高飞本人并不这么看。

“人类本身的劣根性、羡慕嫉妒恨就是黑粉产生的根源!太多的看不得我成功!太多的人看到太多的美女喜欢我,就无法控制造谣中伤我。黑粉对我的生活工作事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,蚍蜉撼树却使我更加强大无敌了!”

其中,硬汉是高飞的首席黑粉,他的名字时常出现在高飞的朋友圈里,另一方面,他也是高飞成名的推手,也是很多表情包的制作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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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传硬汉黑粉团伙,其中居然还有高飞的第一任网络老婆 YY

硬汉本人26岁,目前在湖北武汉一家国企就职,学历是本科。

我问硬汉是否觉得高飞有精神病。

硬汉回答:“他这个人不好说,很多人现实见过他,感觉跟网上是两个人。网上架子很大,现实听几个朋友说还好。不像网上那样满口胡话,我认识的起码五个人见过高飞,都这么说。”

我又问硬汉,为什么他成为了高飞的头号黑粉,硬汉说,是因为他 P 了一些冒充高飞收别人巨额红包的聊天截图,被高飞发现。一方面是生气有人冒充他,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觉得这么大红包没收到,所以恼羞成怒。不过这两年,高飞确实因为这些黑粉的存在而发生了不少变化,网友发给他的红包,硬是凑齐了之前交不起的房租。

硬汉的朋友曾计划要去打高飞,因为高飞有时候嘴实在太贱 —— 结果没有打成,请高飞吃了个饭就走了。毕竟不是恶人,对那种小老头没法下手。“不可亵玩,切勿沉迷,对飞飞温柔点,玩完之余,还是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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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飞怒斥硬汉冒名顶替收取红包

四奎也是粉丝群举足若轻的人物,97年出生,目前正在找工作的她曾与高飞拍了很多亲密的合照。四奎说,高飞之前有很多网红粉,自己也是被一个网红朋友拉进来的,但现在网红粉又都没了,原因是网红是月入几十万的人,有自己的工作要做,玩高飞只是一时兴起

四奎自称有暴躁症(自我诊断),曾在去年疯狂骂高飞,后来被拉黑。今年好了一些,被拉回好友。见高飞也纯粹是为了好玩,因为都在苏州,就约着好朋友一起去看看这个搞笑的小老头,在麦当劳坐了会,逛了会饰品店。

因为长得好看,四奎经常收到 “邀约”,但除了高飞,她坦言自己并没有见过其他的网友。至于为什么在群里说脏话,骂高飞,口无遮拦,四奎解释道:“我是一个社会蛀虫网络蛆,在网上可以随便骂人调侃释放压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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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图为杂志封面风格,中图为AV海报风格,右图为粗糙迷幻老照片风格

马先生是一个流窜在各种网络亚文化圈子里的小帅哥,自称家里是望族,世代为官,父亲目前是副处级调研员,母亲是科级干部,自己则是985的本科生。 

马先生在今年4月份通过高飞的黑粉加入了高飞的圈子,而他混圈子还有其他的目的:“除了好玩,更主要是,高飞的女粉丝有些是网红,反正基本都是大城市的富家千金女。皮肤好,身材好,我很想艹她们。”

我疑惑,为何此类奇葩网红都有很多女粉丝?马先生则给我举了另一个 “响指哥” 的例子:“这种现象其实很多。可以深度思考。我在现实中还认识一个网红,响指哥,也是天天和年轻漂亮女粉丝约会。现代人,包括很多女孩子,太浮躁了,追求刺激,好玩,和这些网红接触,虚荣和好玩,打发自己的时间,和朋友们一起娱乐算是。我也一样,一天到晚想着和不同女孩子上床,很快就没新鲜感。对了,响指哥和我是同一个村的人。”

“你通过这些亚文化群约到炮了吗?”

“约到了。”

尾声

这似乎是一个靠着 “售卖” 荒诞,勉强挣扎出社会最底层的故事:我一开始认为高飞是个精神病,观察一段时间之后,我觉得他似乎是在表演;但在这次采访之后,我又陷入了迷茫,没有办法进行判断了。或许有时候,表演太多,真正的自我也就成了饰演的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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